失禮？失理？

「結婚的時候我家給你的禮數不足嗎？」
B先生默默無語，心裡想著對方到底在講什麼。

B先生與C小姐結婚後兩個多月才去蜜月旅行，
但B先生的交友圈太小，父母也沒親戚朋友，
結婚宴顯得寒酸，所以女方的桌次比男方還多了三倍。

「今天是訂婚還是結婚？」
『你怎麼不分開處理？搞成這樣不是很沒面子？』
B先生都笑笑的帶過，他不覺得有什麼。

「她姑姑裝作不認識我」B先生的母親付完帳後回來如此說。
『沒關係啦，人家可能不知道要跟妳講什麼而已』。
「不就是銀行經理，不用這樣看不起人吧！」母親繼續說到。
B先生家境不好，但娘家那邊是有錢人，所以母親的自尊心很高。

這些對話都是三個月後的事情了。

小倆口蜜月回來之後，C小姐，或者稱為B太太，
忙著在計算兩人的花費，看B先生需要還給她多少錢。
B先生不是很高興，覺得慢慢算也不遲。

後來兩個人吵了起來，C小姐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。
剛好她的母親打電話來，她就嚎啕大哭，
過沒多久她母親就親自過來看看怎麼回事。

B先生睡在客房的地上，換了衣服出來見他的岳母，
而C小姐不發一言繼續在旁邊啜泣著。

「結婚的時候我家給你的禮數不足嗎？」
B先生的岳母大吼，在住宅區的巷弄都可以聽到回音。

B先生一時搞不清楚狀況，他雖然沒見過什麼大場面，
但第一次遇到莫名其妙的發脾氣，所以面無表情看著他的岳母。

『沒有』B先生從頭到尾只回了這句話。
C小姐一邊繼續努力著哭著，一邊偷瞄了失控的母親。

「我要走了，你們兩個自己好好解決看著辦。」
送走了岳母，B先生繼續枯坐在沙發上，
因為自己的母親聽到岳母要來興師問罪，從台中搭了高鐵要上來。

「她真的這樣說？」B先生的母親不敢相信從親家的口中說出這句話。
『對啊，但我聽不懂』愚蠢的B先生這時候還是不知道怎麼回事。

「拿那種丟人現眼的東西出來，還敢這樣嗆聲？」B先生的母親也發怒了。
C小姐在房間熟睡中，她沒有料到她只會在那間房子再住三個月。

過了一個多月。

「妳怎麼教兒子的？」C小姐已經對著電話大吼婆婆一個小時。
B先生的母親不發一言，B先生的家庭不太會與人直接起衝突。

『你拿去給她簽一簽吧』B先生的母親已經放棄這個媳婦了。
B先生把協議書丟在桌上，繼續回去睡在地板上。

他懷念起以前結婚前溫柔的B小姐跟她的家人，彬彬有禮。
而現在眼前發怒極盛的母女二人，他已經認不得是誰了。